第79章 高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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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高中
過了許久, 林惟眼底情緒終於松散了些，淡聲問：“有煙麽？”
“有是有，不過……”陸池瞧著他身上穿的病號服：“你現在抽不好吧。”
“給我。”
陸池只好從口袋裏掏出煙盒給他, 林惟低著眼皮, 眉目壓得很沈，他取出一根，抵進唇間。
他輕微咬著, 擡眸, 那煙好像隨時要掉的樣子。
陸池知道某人這模樣向來是不爽，但為什麽？
成隱不過來, 他不應該感到高興才是。
*
成隱乘車回到家, 她打開書本, 腦海總會一遍又一遍回蕩著林惟剛剛說的話。
她輕輕喘著氣, 卻怎麽也無法平覆心底的艱澀和郁結。
她抓緊了手中的筆, 低嘆。
就這樣吧, 以後不打擾他了。
這天晚上, 林承天回來後, 成隱深思熟慮許久，問爺爺能不能給她請個私教。
林承天心疼說：“周末已經上補習班了，這樣會不會太累？”
成隱搖了搖頭：“不會累的，爺爺。”
上學期沒有吃的苦，這個學期總得還回來。她的底子太差了, 補習班的單門課程還是不太夠。高二上學期快要結束了，她想在最後的時間裏再提高點分數。
老爺子也是高效率的人，隔天就給成隱找好了私教, 名字叫沈嘉燁，大二生, 當年是某市的高考理科狀元。
成隱放學後，在家中初次見到他，有點緊張。
沈嘉燁朝她笑了笑，教課的時候，他溫柔的聲音和簡單易懂的解題思路很快緩解了她的心情。
林惟晚上回到別墅，保姆陳姨正好端著切好的水果盤，往樓梯那邊走。
他看著陳姨的側影：“送給成隱的？”
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陳姨一激靈，她轉過頭，睜大了眼睛：“小少爺，你回來了？”
林惟：“嗯。”
陳姨以為小少爺出院直接回自己公寓，沒想到他會回林宅，她一時間什麽都沒準備。
她說：“少爺你休息會兒，我先把水果送到大小姐的書房。”
林惟走上前，從陳姨手上拿走水果盤：“你去忙，我給她送上去。”
陳姨一楞，隨後應道：“好。”
陳姨古怪地看著少年背影，不知道小少爺什麽時候轉了性了。
不過她覺得這樣挺好，他和大小姐的關系看起來緩和不少。
林惟捧著水果盤走到書房，一推門，他看到成隱和另外一個男生坐在一起，兩人靠的很近，腦袋都快要貼到一起了。
他雙眸微垂，臉上沒什麽表情。
成隱聽得認真，完全沒註意到房間內的其他聲響，盯著沈嘉燁的側臉：“老師，這道物理題可以再給我講解一遍麽？”
倒是沈嘉燁註意到一旁的林惟：“這位是？”
成隱聞聲，回過頭，一驚：“林惟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林惟懶懶地笑了，吊兒郎當開口說：“這是我家，我不在這裏，在哪兒？”
成隱默了默，覺得也是，便不在理他。
繼續跟著家教老師學習。
林惟放下水果盤後，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，他掏出手機，但視線總往成隱那邊瞥去。
成隱被盯得渾身不自在，她想要換只筆畫重點，結果放下的動作幅度太大，中性筆滾落到地上，她和沈嘉燁同時低下頭去撿，兩人的手指不經意碰到了一起。
成隱一怔，像觸了電般，連忙縮回手：“對，對不起。”
沈嘉燁把地上的筆撿起來，放到她面前，安撫她似的，微微一笑：“這有什麽好道歉的，我接著和你講這道題。”
成隱松了口氣，感謝地朝他看過去：“好。”
林惟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互動，眼神漸漸冷了下來，扣著手機的力度越來越緊。
課程結束後，成隱想要送沈嘉燁離開，兩人踏出書房的剎那，林惟握住了成隱手腕。
他冰冷地掀起眼皮，看向沈嘉燁，唇角卻勾起一抹笑：“高材生不至於連門都找不到吧？”
沈嘉燁皺了皺眉，這個男生姓林，不難猜出他的身份。從剛剛開始，像是哪裏得罪了他一樣，他的後背都要被林惟漆黑的眸子盯穿。
成隱不滿地掙了下：“你松手，我要送沈老師離開。”
林惟逆著光站著，低下眼睫：“你再幫他說話試試？”
“……”
成隱覺得林惟實在莫名其妙，但正如他所說，這裏這是他的家。
她不想，也不能得罪他。
她擡頭看著沈嘉燁，抱歉說：“沈老師，你自己離開吧，我們明天見。”
沈嘉燁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。
成隱笑了下，溫聲說：“時間不早了，你早點回學校。”
沈嘉燁也不好插手別人家的事，說了聲再見，便離開了。
待他走後，林惟松開了成隱，他靠著墻面側過頭，嗓音微微發啞：“昨天為什麽沒來醫院？”
燈光落在他的臉上，在他的臉上像是鍍了一層光暈，更顯得他清雋俊朗，可他神色卻不怎麽好看。
成隱望了望他，隨即緩緩垂下眼睫：“天天跑醫院挺浪費時間，更何況你聖誕節假期結束就要回英國了，我不能一直麻煩你。”
林惟從墻前直起身，頎長的身影忽然遮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。
少年陡然靠近，他身上裹攜著的清冷氣息撲面而來，成隱不禁攥緊了指尖，說不出來的慌張。
林惟眸底一片沈靜，似是壓抑著什麽：“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之後他半天沒有出聲，成隱不解地擡頭：“知道什麽？”
林惟下顎線緊繃，薄唇抿了下，聲音很輕：“沒什麽。”
這時，保姆喊兩人下樓吃點東西。
成隱看他站在原地不動，先下了樓。
林惟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和煙，咬上後，點燃。
灰白的煙霧氤氳了他的眉眼，黑眸愈發深沈。
昨晚。
他等了她很久。
*
補習每晚七點開始，第二天，沈嘉燁六點半就到了。成隱回到家，匆匆吃完飯，就上了樓。
林惟隨即也放下碗筷，插著兜，往樓梯那兒走。
林承天今天回家比較早，看到後，冷聲道：“別打擾成隱學習，以為誰都跟你一樣。”
林惟壓根沒理，徑直去了書房。
老爺子氣極，在心底怒罵了一句，逆孫。
成隱已經坐了下來，從書包裏拿了張數學卷子出來，她聽到後方傳來的腳步聲，回頭看了一眼。
林惟走到書櫃前，修長的手指拿了本書出來。
“……”成隱忍了好幾秒，還是發出抗議：“我要學習，你能不能換個地方看書？”
林惟接著走到沙發處坐下，手指很快翻過一頁，懶洋洋的腔調：“你學你的，我看我的，我們互不打擾。”
成隱抿唇，不說話了。
看林惟這個樣子，肯定是不打算離開了，她只能調整好心態，全神貫註地開始學習。
沈嘉燁也盡量忽視身後那道灼熱又逼人的視線，認真教成隱功課：“你看這道幾何體，先找出這裏的垂線……”
成隱聽完後，恍然大悟：“這題原來這麽簡單。”
“沒錯，是挺簡單。”沈嘉燁垂眸看她：“只要你掌握解題套路，這類型的題目你都可以解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成隱笑著應道，她在學習一事上，愈發有信心和幹勁。
九點半，沈嘉燁離開後，成隱還在寫卷子。
林惟放下書，走到成隱身旁，在沈嘉燁原來的位置坐下。
他的手肘搭在桌沿上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她放在左上方的筆袋。
成隱知道他過來了，始終沒擡頭，繼續專註地算著數學題，林惟低眸看了眼，忽然說：“這題幾何解錯了。”
成隱怔滯。
又重新算了一遍。
“還是錯了。”
耳邊傳來少年戲謔散漫的嗓音，成隱不相信，打開書本最後的答案。
一看，果然錯了。
成隱皺眉咬著唇，明明是按照沈老師教的步驟啊。
她剛剛還說簡單來著，當場被打臉，她臉色瞬間通紅。
林惟不緊不慢地開口，吐息幾乎打在了她的臉側：“求我啊，求我我就教你。”
成隱擡頭，在他欺負又促狹的眼神下，她很快低下眸子，認真說：“不需要你教，我自己算。”
林惟淡哼一聲，看著她解。
終於，在成隱算了N遍後，終於寫出來正確答案。
成隱偏過頭去看林惟，她一雙眼眸如玻璃珠般清透，還帶了些小驕傲。
結果她還沒高興兩秒，林惟靠近了些，微微低下頭：“這題有更好的解決方法。”
於是在林惟的講解下，這道題目變得異常簡單，還幫她節省下許多時間。
成隱懵然地問道：“你不是在國外留學麽，這些知識點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林惟挑眉：“無聊就拿國內的題目做做。”
成隱的瞳眸微微睜大，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。
正常人無聊會做題麽，還是說學霸的思維和他們普通人不一樣？
成隱接著又做了會兒題，時間早已過了十二點，可林惟遲遲沒有離開。
成隱想了想，覺得有些話還是得說清楚。
“林惟，謝謝你這兩天教我功課。”她停了停，字斟句酌地說繼續說：“我救你的那件事，你不用放在心上。那天不管是誰落水，我都會救。更何況你又是林爺爺的孫子，爺爺對我這麽好，我救你也是應該的。”
她沒說。
十三歲那年，你也救過我，我們兩個算扯平，誰也不欠誰。
所以，你不用報所謂的救命之恩。
林惟聞言，眉目間始終不動聲色，卻驀地壓下來，低聲：“救我？只是因為我的身份？”
成隱調整著呼吸，輕應道：“嗯。”
少年氣得咬了下唇，連帶著眼尾掀起一片紅色，他扯開椅子，沒再說一個字，轉身離開。
成隱低下眼，長睫擋住了她潮濕帶有霧氣的眸子。
她知道林惟生氣了，但不明白原因。
不過，這樣的結果是她想要的。
若他靠的太近。
她會產生不切實際甚至卑劣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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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輕微咬著, 擡眸, 那煙好像隨時要掉的樣子。
陸池知道某人這模樣向來是不爽，但為什麽？
成隱不過來, 他不應該感到高興才是。
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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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輕輕喘著氣, 卻怎麽也無法平覆心底的艱澀和郁結。
她抓緊了手中的筆, 低嘆。
就這樣吧, 以後不打擾他了。
這天晚上, 林承天回來後, 成隱深思熟慮許久，問爺爺能不能給她請個私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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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爺子也是高效率的人，隔天就給成隱找好了私教, 名字叫沈嘉燁，大二生, 當年是某市的高考理科狀元。
成隱放學後，在家中初次見到他，有點緊張。
沈嘉燁朝她笑了笑，教課的時候，他溫柔的聲音和簡單易懂的解題思路很快緩解了她的心情。
林惟晚上回到別墅，保姆陳姨正好端著切好的水果盤，往樓梯那邊走。
他看著陳姨的側影：“送給成隱的？”
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陳姨一激靈，她轉過頭，睜大了眼睛：“小少爺，你回來了？”
林惟：“嗯。”
陳姨以為小少爺出院直接回自己公寓，沒想到他會回林宅，她一時間什麽都沒準備。
她說：“少爺你休息會兒，我先把水果送到大小姐的書房。”
林惟走上前，從陳姨手上拿走水果盤：“你去忙，我給她送上去。”
陳姨一楞，隨後應道：“好。”
陳姨古怪地看著少年背影，不知道小少爺什麽時候轉了性了。
不過她覺得這樣挺好，他和大小姐的關系看起來緩和不少。
林惟捧著水果盤走到書房，一推門，他看到成隱和另外一個男生坐在一起，兩人靠的很近，腦袋都快要貼到一起了。
他雙眸微垂，臉上沒什麽表情。
成隱聽得認真，完全沒註意到房間內的其他聲響，盯著沈嘉燁的側臉：“老師，這道物理題可以再給我講解一遍麽？”
倒是沈嘉燁註意到一旁的林惟：“這位是？”
成隱聞聲，回過頭，一驚：“林惟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林惟懶懶地笑了，吊兒郎當開口說：“這是我家，我不在這裏，在哪兒？”
成隱默了默，覺得也是，便不在理他。
繼續跟著家教老師學習。
林惟放下水果盤後，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，他掏出手機，但視線總往成隱那邊瞥去。
成隱被盯得渾身不自在，她想要換只筆畫重點，結果放下的動作幅度太大，中性筆滾落到地上，她和沈嘉燁同時低下頭去撿，兩人的手指不經意碰到了一起。
成隱一怔，像觸了電般，連忙縮回手：“對，對不起。”
沈嘉燁把地上的筆撿起來，放到她面前，安撫她似的，微微一笑：“這有什麽好道歉的，我接著和你講這道題。”
成隱松了口氣，感謝地朝他看過去：“好。”
林惟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互動，眼神漸漸冷了下來，扣著手機的力度越來越緊。
課程結束後，成隱想要送沈嘉燁離開，兩人踏出書房的剎那，林惟握住了成隱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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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嘉燁皺了皺眉，這個男生姓林，不難猜出他的身份。從剛剛開始，像是哪裏得罪了他一樣，他的後背都要被林惟漆黑的眸子盯穿。
成隱不滿地掙了下：“你松手，我要送沈老師離開。”
林惟逆著光站著，低下眼睫：“你再幫他說話試試？”
“……”
成隱覺得林惟實在莫名其妙，但正如他所說，這裏這是他的家。
她不想，也不能得罪他。
她擡頭看著沈嘉燁，抱歉說：“沈老師，你自己離開吧，我們明天見。”
沈嘉燁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。
成隱笑了下，溫聲說：“時間不早了，你早點回學校。”
沈嘉燁也不好插手別人家的事，說了聲再見，便離開了。
待他走後，林惟松開了成隱，他靠著墻面側過頭，嗓音微微發啞：“昨天為什麽沒來醫院？”
燈光落在他的臉上，在他的臉上像是鍍了一層光暈，更顯得他清雋俊朗，可他神色卻不怎麽好看。
成隱望了望他，隨即緩緩垂下眼睫：“天天跑醫院挺浪費時間，更何況你聖誕節假期結束就要回英國了，我不能一直麻煩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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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陡然靠近，他身上裹攜著的清冷氣息撲面而來，成隱不禁攥緊了指尖，說不出來的慌張。
林惟眸底一片沈靜，似是壓抑著什麽：“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之後他半天沒有出聲，成隱不解地擡頭：“知道什麽？”
林惟下顎線緊繃，薄唇抿了下，聲音很輕：“沒什麽。”
這時，保姆喊兩人下樓吃點東西。
成隱看他站在原地不動，先下了樓。
林惟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和煙，咬上後，點燃。
灰白的煙霧氤氳了他的眉眼，黑眸愈發深沈。
昨晚。
他等了她很久。
*
補習每晚七點開始，第二天，沈嘉燁六點半就到了。成隱回到家，匆匆吃完飯，就上了樓。
林惟隨即也放下碗筷，插著兜，往樓梯那兒走。
林承天今天回家比較早，看到後，冷聲道：“別打擾成隱學習，以為誰都跟你一樣。”
林惟壓根沒理，徑直去了書房。
老爺子氣極，在心底怒罵了一句，逆孫。
成隱已經坐了下來，從書包裏拿了張數學卷子出來，她聽到後方傳來的腳步聲，回頭看了一眼。
林惟走到書櫃前，修長的手指拿了本書出來。
“……”成隱忍了好幾秒，還是發出抗議：“我要學習，你能不能換個地方看書？”
林惟接著走到沙發處坐下，手指很快翻過一頁，懶洋洋的腔調：“你學你的，我看我的，我們互不打擾。”
成隱抿唇，不說話了。
看林惟這個樣子，肯定是不打算離開了，她只能調整好心態，全神貫註地開始學習。
沈嘉燁也盡量忽視身後那道灼熱又逼人的視線，認真教成隱功課：“你看這道幾何體，先找出這裏的垂線……”
成隱聽完後，恍然大悟：“這題原來這麽簡單。”
“沒錯，是挺簡單。”沈嘉燁垂眸看她：“只要你掌握解題套路，這類型的題目你都可以解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成隱笑著應道，她在學習一事上，愈發有信心和幹勁。
九點半，沈嘉燁離開後，成隱還在寫卷子。
林惟放下書，走到成隱身旁，在沈嘉燁原來的位置坐下。
他的手肘搭在桌沿上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她放在左上方的筆袋。
成隱知道他過來了，始終沒擡頭，繼續專註地算著數學題，林惟低眸看了眼，忽然說：“這題幾何解錯了。”
成隱怔滯。
又重新算了一遍。
“還是錯了。”
耳邊傳來少年戲謔散漫的嗓音，成隱不相信，打開書本最後的答案。
一看，果然錯了。
成隱皺眉咬著唇，明明是按照沈老師教的步驟啊。
她剛剛還說簡單來著，當場被打臉，她臉色瞬間通紅。
林惟不緊不慢地開口，吐息幾乎打在了她的臉側：“求我啊，求我我就教你。”
成隱擡頭，在他欺負又促狹的眼神下，她很快低下眸子，認真說：“不需要你教，我自己算。”
林惟淡哼一聲，看著她解。
終於，在成隱算了N遍後，終於寫出來正確答案。
成隱偏過頭去看林惟，她一雙眼眸如玻璃珠般清透，還帶了些小驕傲。
結果她還沒高興兩秒，林惟靠近了些，微微低下頭：“這題有更好的解決方法。”
於是在林惟的講解下，這道題目變得異常簡單，還幫她節省下許多時間。
成隱懵然地問道：“你不是在國外留學麽，這些知識點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林惟挑眉：“無聊就拿國內的題目做做。”
成隱的瞳眸微微睜大，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。
正常人無聊會做題麽，還是說學霸的思維和他們普通人不一樣？
成隱接著又做了會兒題，時間早已過了十二點，可林惟遲遲沒有離開。
成隱想了想，覺得有些話還是得說清楚。
“林惟，謝謝你這兩天教我功課。”她停了停，字斟句酌地說繼續說：“我救你的那件事，你不用放在心上。那天不管是誰落水，我都會救。更何況你又是林爺爺的孫子，爺爺對我這麽好，我救你也是應該的。”
她沒說。
十三歲那年，你也救過我，我們兩個算扯平，誰也不欠誰。
所以，你不用報所謂的救命之恩。
林惟聞言，眉目間始終不動聲色，卻驀地壓下來，低聲：“救我？只是因為我的身份？”
成隱調整著呼吸，輕應道：“嗯。”
少年氣得咬了下唇，連帶著眼尾掀起一片紅色，他扯開椅子，沒再說一個字，轉身離開。
成隱低下眼，長睫擋住了她潮濕帶有霧氣的眸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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